【顾盼现代AU】春风渡（背德文学）①⑥
顾千帆见赵盼儿一点不怕，突然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，和她稍稍拉开些距离，靠在墙上恢复体力。
赵盼儿没表现的那样淡定，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，废弃印刷厂，狼狈的男女，躺在地上晕倒的混混，真是有够刺激的。
陈廉被晾在一边默默吃瓜，眼神时不时就往赵盼儿身上瞟一眼，内心狂刷问号，他错过了什么？于中全口中的相好是赵盼儿？那他要不要主动打招呼啊？
“头儿，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处理一下”？
半响，还是陈廉打破屋子里的平静，他指了指顾千帆手腕，接着又指了指赵盼儿肩膀。
头儿？
赵盼儿敏锐的抓住了陈廉话里的漏洞，她看着两米外的陈廉，突然笑起来，“小弟弟，你为什么叫顾千帆头儿啊”？
赵盼儿虽然狼狈，但她长得漂亮啊，漂亮的女人会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。
陈廉被她叫小弟弟，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，挠了挠头不自然道，“盼儿姐，你叫我陈廉就好了，还有就是我成年了”。
赵盼儿脸上的笑淡了些，陈廉怎么知道她名字？后又想到顾千帆刚才叫她了，没想到陈廉记忆力还挺好。
她又问一遍，“你为什么叫顾千帆头儿啊”？
“头儿就是头儿啊”。陈廉眼珠子一转，笑呵呵道。
得，原来也是个人精。
赵盼儿不问了，
陈廉好歹是正规警校毕业的，面对赵盼儿的套话差点说漏嘴，好在关键时刻职业素养上线了。
这时，一直闭着眼的顾千帆说话了，下巴点了点陈廉，问，“怎么过来的。”
陈廉晃晃手中的车钥匙，“我到河桥看到头儿你手机上的定位，觉得不对劲，就租了辆车。”
“车呢”？顾千帆继续问。
“在印刷厂外面。”
“走吧。”他率先走出屋子，陈廉跟在后头，赵盼儿看了眼躺地上失去意识的几个人，也跟着出去。
陈廉租的是辆黑色大众，他开车，两个伤员坐后面，车灯大开，缓缓上了公路，陈廉搜索周围最近的医院，接着打开导航开过去。
车内很安静，只有导航的提示音。
黑色大众开了一个半小时，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停下，夜里没什么人，挂了号也不需要排队等候，赵盼儿和顾千帆一前一后进去。
医生看了眼顾千帆身上的血和脸上的伤，视线又转到赵盼儿身上，再看顾千帆的眼神就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，“家暴”？
“姑娘，家暴一定不能忍，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，我建议你报警，实在不行就离婚”。话是对赵盼儿说的。
医生是位女性，显然是误会了。
赵盼儿看见顾千帆挑眉的表情，给了他一记白眼，随即解释，“医生，您误会了，我没有被家暴”。
医生却以为她是被欺负了不敢反抗，于是看顾千帆的眼神更加奇怪了。
半个小时后，三人从医院出来，陈廉手里头拎了两个塑料袋子，创可贴，纱布，红花油，棉签，碘酒，退烧药.....
凡是能叫得出来的外伤药都有。
女医生同理心太强，对顾千帆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，甚至要“热心肠”的报警，于是三人被迫从医院出来了。
“头儿，我们现在去哪？换家医院还是......”
陈廉其实挺替顾千帆委屈的，他们顾头儿哪里像家暴男了？！
顾千帆余光瞥见那双偷笑的杏眼忽的跟着笑了，“回去”。说完不给陈廉反应的时间上了车。
回去？回哪儿？
好在他很快知道了，坐上驾驶位，赵盼儿报了茶坊的地址。
到茶坊天都快亮了，陈廉自下了车下巴就没合上过，惊的。
他现在开始觉得于中全口中的相好有五分真了，毕竟都住到赵盼儿家里来了。
赵盼儿好似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，突然凑近他，笑问，“茶坊环境好吗”？
陈廉点头。
“想住这吗”？
继续点头。
“一晚上两千”。
陈廉下意识要点头，反应过来两千又疯狂摇头，用惊讶的眼神看赵盼儿，两千，真会做生意，搁北京也没这么贵。
陈廉想了想他那点微薄的工资，算了，不是谁都像顾千帆那样有钱。
赵盼儿膝盖破皮了，在医院缠上了层薄纱布，肩上的伤还没处理，她衣服脏了，脸也脏，化妆品晕染开，眼底黑乎乎一片，口红不均匀的黏在唇上。
唯一庆幸的是于中全那混蛋没拿皮带往她脸上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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